红笺小字

【喻叶】老干部怎么不能爱上小鲜肉(中)

*是之前写的那个年操 职场AU大鱼小叶谈恋爱的后续(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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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上的飞机票

*有的人表面上没有在写相声体,其实相声完全就是在文里

*这一章配得上这个沙雕的名字了,骄傲地抬起我的小脑袋



表白的那天他真觉得自己大概就是疯了。

他借口考察城市规划,连拖再拽地把除了工作认真,吃饭睡觉打扮自己统统不认真的新下属带到了旋转餐厅之上,为了使他等会儿成为众人的视线中心之时不至于显得太过扎眼,他还在来的路上自掏腰包把他带进商场从头到脚打扮了一番。

乐队跳出来演奏小夜曲的时候叶修正在解决他盘子里的第一个小龙虾。他微微躬身凑近碗碟,戴着塑料手套的那只手保持着将龙虾肉往嘴里送的动作,似乎一点儿也没被突然闪现在耳边的动静惊扰,也只是迅速抬眼看了看对面的喻文州,连头都没怎么抬。

从喻文州的角度看过去,那双黑亮的眼睛无辜地盯着他眨了眨,显得他整个人都格外乖巧,乖巧得像个恰巧经过且懒得凑热闹的路人。

然后这个乖巧的路人在抒情的小提琴曲里吃完了那只麻辣小龙虾,无比淡定地把吃剩的虾壳堆到桌上,最后脱下沾着红油的手套,在乐队恰好停下的间隙里抢先发问:“有口香糖吗?”

喻文州脸上万年不变的完美笑容似乎撼动了一下,他松开叠在一起的十指,将自己那在“这都看不出来我是要追他难道他真的直得天地可鉴”和“公共场合表白但对方无动于衷毫无反应我是不是凉了”的天人交战中乱成一团的理智扯回笼中,很快从思考如果被拒绝该怎么圆回去上升到了质疑自己脑子一热就决定要表白到底是不是被下蛊了的深层次问题。

这时他才听见叶修又问了一遍有没有口香糖。

“呃,没有,但我可以问问服务员……你吃完了吗?”他面前的盘子里还躺着两个红光满面的小龙虾,显然还没进入餐后洁牙的环节。

“没有啊,你不是要求婚吗,亲一嘴麻小味儿,不太好吧?”叶修对他的提议表示了莫名其妙,同时擦掉了嘴唇上残存的红油痕迹。

“求,求婚?”喻文州疑惑了,喻文州真的疑惑了。

他,喻文州,35岁,事业有成人生赢家,办事靠谱待人温和,江湖人称钻石王老五,从他会走路开始直到今天,做过最无厘头的事就是仅仅提前一周策划了这场惊喜表白,然而他的表白对象面对这个“惊喜”,无比淡定地就把中间可能的无数甜蜜斗嘴争吵磨合分手伤心想通复合直接跳过,试图拽着他一步跨进爱情的坟墓。

“哦,不是求婚啊。”叶修看着他因为有太多想法涌上心头而一时间组织不出语言的复杂表情,了然地点了点头,“那你早说嘛,害我还把手套摘了。”不等说完,他已经重新开始熟练地拆解另一只小龙虾,仿佛身边多出来的乐队和其他桌客人投过来的目光都不存在。

不知所措的乐手看着喻文州。

喻文州看着叶修。

叶修谁也没看,他正在专心致志地拆手上的小龙虾。

喻文州一时间百感交集,从自己为什么要带选择用这种表白方式反思到自己的性向,从对方这千古难遇的冷静反思到自己为什么不能吃辣,最后他终于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来让氛围没这么尴尬。

他问:“很好吃吗?”

叶修显然是吃麻小的好手了,剥出虾肉的动作利落又干净,此刻正低头要把虾肉往嘴里送,闻言又无辜地抬眼看了看喻文州,差一厘米就进他嘴里的虾肉保持在原地:“你想尝尝吗?”

喻文州看着虾肉。

叶修看着喻文州。

乐队指挥抱着玫瑰礼盒站在一边,他也不知道自己该看谁。

喻文州顺着虾肉看到叶修的嘴唇上。

“想。”他说,“我可能是疯了,但我原本是打算向你告白的。”

“现在呢?”叶修笑着问,虾肉被递到了他的嘴边。

“现在我的理智告诉我,我应该在被辣到狼狈之前把这件事做完。”喻文州说,“但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你不就喜欢我的‘不惊讶’吗?”叶修歪歪头,笑得像只见了食物的狐狸,眼睛亮晶晶的。

喻文州一愣,旋即也笑了。

他凑过来叼走了那只虾。

叶修说得对,他喜欢他的不惊讶,喜欢他们总是合拍的脑回路,喜欢他对琐事的云淡风轻,还有笑起来时明亮的眼睛。

那是一双看得懂他的眼睛,而他为了能遇见这双眼睛,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久到他已经习惯了将自己活成裹着糖霜的冰山。

辣椒素刺激他味觉的同时,他听见冰川碎裂的声音。

 

喻文州也为这个人傻过。

有位先贤曾说,爱情使人降智,是哪位先贤不重要,总之中心思想就是,爱情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喻文州败在这个小坏蛋手上之前,他一度认为自己会打破这个谣言。

毕竟,活了多少年就聪明了多少年的喻文州,在确定关系的那天晚上就和他的小男朋友约法三章:

1.在公司不能行为亲密

2.暂时保密恋情,以免造成麻烦

3.叶修得搬过来跟他住

他唯一的听众当时正精神抖擞在坐在他的客厅沙发上边听边嗯嗯嗯地点头,比任何一次公司例会都严肃认真——如果忽略他手上握着的游戏手柄的话。

前面说了,喻文州是个脾气很好的上司,所以他没有因为下属的敷衍而停止宣读公章,只是时不时瞥对方一眼,仿佛时刻准备抽开小差的同学起来回答问题的班主任。

于是他看见听到第三条的叶修像学生一样举手提问:“凭什么这条也能写进约法三章?你这叫以权谋私。”

喻文州友好提醒:“并没有,你也可以提你的要求。”

叶修立马跟上:“那好,能不能这样,一三五住你家,二四六住我家,周天咱俩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喻文州微笑回绝:“不能。”

叶修挑眉:“这还不叫以权谋私?”

喻文州耐心答:“因为你那房子是租的,而我的房子我一个人住。”

竟然很有道理?

但叶修不服,叶修据理力争:“虽然是出租屋,但我也为他添置了许多东西,搬起来太麻烦了。”

喻文州拍了拍电视机:“而且我家有四公主。”(*对ps4的爱称)

叶修操纵手柄的手顿住了。

“你赢了。”

喻文州赢得了一场辩论,但后来,他失去了家里ps4上所有的最高记录。

福祸相依,祸福相依啊!

 

正式搬家那天是个周六,打包清扫的活儿基本都是喻文州干的。

搬家前的这段时间叶修偶尔也在他家住,陆陆续续也都搬去了一些东西,加上叶修活得潇洒,并不怎么置办家里的物件儿,于是最后剩下需要打包的东西并不太多。他开着车过去接人,又觉得等着也是无聊,索性上楼去帮他收拾。

门虚掩着,一只布偶猫蹲在客厅的猫爬架上cos一个会摇尾巴的玩偶,看见喻文州走进来,喵喵地叫了两声,跳下去跑远了。

喻文州顺着猫消失的方向找过去,看见叶修正以说是不讲究都抬举他了的粗暴手法收拾剩下的私人物品,那只漂亮的猫咪熟门熟路地扒着他的衣服往他身上爬,又因为他过大的肢体动作幅度差点被甩下去,被后者及时捞起来抱在肩上,偏头亲了一口。

然后他才看见了喻文州。

喻文州必须承认,这幅美男抱猫图戳中了他内心深处的某种渴望,他觉得自己大脑空白了一下,心脏呼地鼓胀起来。

那些他在认清自己性向的那一天就以为再也不会拥有的渴望,诸如婚姻,诸如新生命,诸如琴瑟和鸣、赌书泼茶,此时此刻,却全都具象地呈现在他眼前。

“结婚以后,我们养只猫吧。”这话像是脱口而出的,喻文州自己都诧异,他觉得是另一人在用他的声音讲话。

叶修也诧异地看着他。

空气一时间凝着些尴尬,喻文州恨不能生命重来一次,让他有机会阻止这一次被荷尔蒙左右的犯傻。

“咳,我帮你收拾,你这样非得把东西弄碎不可……”喻文州转移话题。

“行啊,我就这点东西了,还有就是这家伙的玩具什么的。”叶修于是也不恋战,抱着猫转到客厅里去了。

但很快,喻文州听见他的声音幽幽地飘过来:“笑笑,屋里那个可能就是你继父,以后搬去他家记得不要挠他。”

喻文州停下了打包的手。

还有下半句:“他很小心眼的,会把不听话的小朋友扔出去挨冻,听见没有。”

“喵呜~”

喻文州望天。

古有狼外婆吃小孩,今有喻老总扔猫咪,风评被害。

事后,为感谢他帮忙搬家,叶修送给他一个花花绿绿的手办,是他俩最近刚开始玩的网游里一个的角色,强是很强的,比赛场上虐起人来相当霸道,就是创立者的审美比较清新脱俗,摆在家里的任何位置都和喻文州精心设计的极简风装潢无比犯冲。

然而叶修却似乎格外欣赏这种先锋艺术般的搭配风格,屡次将手办从书柜角落挪出来摆在床头柜边上,美名其曰为这老干部风格的房间添上一抹青春的活力,成功让喻文州连办正事儿的时候都担心会因为看见他而吓软小喻。

喻文州有时候躺在床上看着叶修抽烟的背影思考人生,只觉得这祖宗就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




-tbc-

居然还没写完,也许是这个梗实在太对我胃口了

失去ao3的第四天,还在生气,甚至想顶风作案

这个设定你们还有啥想看的梗没有,再写个下就结束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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